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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舞室已经是晚上九点,傅泽秋与褚斯越还有一个倚靠栏杆侧着脑袋望着窗外的男人在,以及,那男人身边还坐着一条美系杜宾犬。

室内灯火通明,他们相对无言,玩着手机、焦急等待是他们现在的模式,所以当看见宴芙出现,焦急等待的傅泽秋急忙过来拉住她的手腕就往前走到两个男人面前。

这边褚斯越人还坐在柜子上,敲着手机键盘回复消息,见宴芙到眼前,抬头冲她笑了笑后,低头继续注视手机内容,另一个从宴芙进来就没任何反应,持续保持那个动作不动,可这一离近,宴芙无意瞧见那人手里正把玩着一个金属质感,模样精巧别致的打火机。

谁都没开口,就这样冷却了几分钟。

“有什么事吗?需要这个时间点到这里来。”宴芙开口打破平静。

许是刚到没多久,周身还残留着一股冷气,双手冰凉的捏紧又松开。

是傅泽秋看了眼倚靠在那儿不动的男人,才不慌不忙的回她:“有。关于你的新剧目。”

听他这么一说,宴芙立即目光认真地看向傅泽秋等待他的下一句话。

自从被上面人严重批评教育后的傅泽秋,现如今说话也算是一个爽快人,开门见山道:“《偷心》虽说经典,但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它还不算彻底完稿,至今也没人敢为它续写,往往招牌与声誉比任何东西都重要,可能会自砸招牌这事当然也没人愿意去做。可它已经被很多人演绎过了,前半部分的剧情可以说精彩纷呈,勾人心弦,但就算是你再怎么表演出色,也没有过多的新意,吸引不了观众,来的只有一些《偷心》的忠实观众为了《偷心》来观看。”

说完,他的双眼认真观察着宴芙,深思了一下,说:“你懂吗?这就是这出剧目的难点。越是经典的东西,人往往只爱演绎它的第一任舞者,他们先入为主了,那这第一位,便是赋予这个剧目主灵魂的人。后来者,表演完美,动情演出也比不上人心中那把偏移的天平,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抱着欣赏的角度而来,而是抱着一页空白的百分百满意度而来,百分之四十的怀疑,百分之四十的评判,只剩下那百分之二十的欣赏,但你们能保证拿满那百分之二十吗?”

反问一出,锐利的目光落在褚斯越身上,褚斯越低下头没说话,懂了,傅泽秋又看向宴芙,她知道他这番话说的虽有偏差,却也偏差不到哪里去,经典这东西,里面潜藏的利益很大,多的是人飞蛾扑火,这块蛋糕所有人都想动,却也都在赌自己会不会是那个最幸运的人。

他们都不说话,傅泽秋只好继续:“人众口难调,从我开始干这行,听过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,仁者见仁智者见智,前半部剧情早已打响知名度,那如何让你们在这部出名的作品中成为第一位,要的是我们的本事,是我们敢为人先。”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,叹口气。“我们只能从下半部剧情入手,所以我进行了请示,上面领导也专门请了经验老道的沉老师来完善最后的成稿。”

沉老师,傅泽秋的双眼转移看着那个一直默默无闻的男人说,人惯会对号入座,不论对自己还是对别人,所以不出意外这人就是那个大名鼎鼎,富有“天才”美称的沉西聘。

“沉老师有那个天赋将剩下的故事完美构出,他答应将《偷心》完稿,也趁此机会让你们认识认识,好让沉老师知道即将出演这出剧目的你们的样子。”

点到名字,话落在身上,再继续无动于衷就是他不礼貌了,沉西聘手上动作停止,侧头眼睛先看向傅泽秋所在位置,再慢悠悠看向站旁边的宴芙。

圈子很小,虽说两人同工不同种,但也没孤陋寡闻到没听过彼此,更别说沉西聘的大名,在宴芙这里更是如雷贯耳,作为芭蕾舞演员谁都想出演沉西聘的作品打出自己的名字,他有才,编创的故事独特,其故事剑走偏锋,出自他手的文字是合理中的叛逆,令人深迷其中,不可自拔。

而沉西聘这个人,与他相识的人都说这人冷漠无情,眼里只有纸与笔,是个无聊有才的人,也是个斯文又僭妄的人。

再说,这是宴芙与沉西聘的第二面。

这才第一眼,沉西聘修长的手指扶了扶眼镜,这动作他做起来邪气横生下夹着一丝微妙的正气凌然。

也似乎验证了外人对于他的评价。

还有他身边的那条狗。

“你好。”意料之中的声音,符合他向人展示出的模样,他的声音也同理。“宴芙?”

“是的,你好。”宴芙应。“沉老师。”

……

气温剧降,夜间更甚,渐渐的,天空下起了小雪,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,雾气笼罩,站在台阶上的宴芙看不清周遭,只剩身边仅有的两盏路灯亮着,昏黄的光下雪簌簌地下着,风慢慢起,风声略过她的耳边,她的视线也成功被眼前的雪花吸引,手缓缓伸出,掌心对着天,迎接冰凉的触感,直到手心不知堆了好多雪,掌心反转,雪花落地。

剧院外,殷绪的出现,靠在车门前,一如当时他在等虞夏的那个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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